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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可爱

    水灌入凌洛的耳朵和鼻腔，模糊了她的视线，林仲的五官变得模糊，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说着最狠戾的话，但又有什么关系。

    世界在变得模糊。

    她张开了嘴，让更多水进入她的身体。

    她喜欢此刻，窒息，模糊和游离，他轻轻推一把，她就可以沉沦。

    林仲立即发现了她的危险想法，把她从浴缸里提出来。

    凌洛呛了几下，林仲拨开粘在她脸上的湿发，“凌洛，疯了？”

    她嘴角弯了弯，挂着水珠的眼帘低垂，视线落在林仲被打湿的前襟上。

    不，准确说，是林仲被打湿前襟后，若隐若现的胸肌上。

    她指尖划过松开的领口，喃喃道：“喜欢。”

    林仲瞪着她的手指，舔了舔嘴唇，克制着声线，说：“我喝多了。”

    她的手指勾住了没解开的扣子，拉向自己的方向，还是喃喃：“更喜欢。”

    林仲不想这个时候和她来场酣畅淋漓的身体交流，他们需要的是彻头彻尾的精神交流，“你刚刚还在和我置气。”

    凌洛向后仰起脖颈，眯起眼睛看向天花，正好看到房顶黑色大理石中那条蜿蜒的白色水纹。

    她不喜欢黑白灰，对侘寂风清水风毫无兴趣，但浴室的墙面她却选了黑色，只除了浴缸上方那抹横劈的水色。

    死亡的黑色里剩下的一道白，是世界上最生动的色彩。

    “林仲，你喜欢意外，就像我喜欢你。”凌洛咯咯笑起来，身形魅惑，可笑声却像个恶作剧的孩子样天真，“花里胡哨的但没什么用的东西，我喜欢，你也喜欢。”

    “怎么样叫没什么用？”

    凌洛只是笑，湿手在他身上四处作乱。

    林仲的怒气在隐隐约约地从他每个毛孔里溢出，热水蒸腾，让她的轮廓越来越模糊，像是幻觉，林仲看见她的曲线变成了极薄极细的弯钩，弯钩的尽头是一根锋利的针，一点点勾住他刺穿他。

    凌洛还是笑，手指画在他若隐若现的腹沟上。

    “凌洛，回答问题。”林仲把她的手箍住。

    “说错话了，我都这样了，你还没用，这不叫没什么用，叫彻底没用。”

    凌洛从浴缸里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