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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

    “周瑜！”她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胸口剧烈起伏，反复地说道：“周瑜！”

    “·····是吗？”良久的沉默，周瑜睫毛微颤，极轻地说：“你知道什么叫不可挽回吗？”

    他的瞳孔沉浸在昏暗的夜色中，明明是和她一般无二的眼，却幽深又寂寥，几乎投射出一种摄人的魔力来。江东周郎啊，多光风霁月的人物，即使囚禁自己的亲妹妹也能表现得这么若无其事，叫人想剖开他的心来，看看到底什么才能让他为之动摇。

    他慢慢地靠近她，低声说：“如果说这么多次的重来教会我什么，那便是没有什么是不可挽回的，知道吗？”

    他说：“背信弃义也好，罔顾人伦也罢，光阴一扭转，什么都能推翻重来，反正都是要忘记的事，我不该关注更重要的东西吗，妹妹？”

    她说：“你疯了。”

    周瑜叹道：“你总是这么说，我已经不会再觉得伤心了。只要你好好地、幸福地活着，什么都好。”

    她冷笑：“我既然知道了，又怎么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自欺欺人？不可能会幸福了。”

    “是吗？”周瑜道，“我倒觉得这样就很好，你尚还健康活着，能跑能跳，还能把我的静室砸个稀巴烂，那些被你砸碎的东西可都不便宜。你之所以现在觉得难以接受，是因为你已经忘记了真正的痛苦是什么滋味，每次你都觉得你能承受，实际上，你不能。”

    “就像现在，”他靠得极近，发丝冰凉地垂落到她的脖颈上。

    她戒备地看他，清澈的瞳仁里映出他的脸，像一只警觉的小兽：“你要做什么？”

    他于是弯起嘴角，骤然拉开了距离：“不做什么。”

    他替少女掖好被角，温声道：“夜深了，睡吧，哥哥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