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许久不见 (第2/3页)

。官家士族却坐收余粮，肥得流油。

    农民怨声载道，可无辜逢祸的不止一家。

    江南布商运送货物时遭水匪劫掠，京中布匹短缺，百姓无衣可穿，富家千金却高价买断仅有的布料，日日换新衣。

    天灾人祸接连不断，受苦的却只有百姓。饥寒交迫下，茶馆开始流行一种传言。

    皇室贵族大逆不道，圈养囚禁神明之子，一朝爆发，再无可避。

    说书人唾沫横飞，描写得绘声绘色，细节之处无一不令人毛骨悚然。

    百姓起初还当这只是一个话本，可随着其中预言的神罚逐一应验，他们的漫不经心也就变成了恐慌。

    被讨伐的贵族们从不以为意反应过来后，先前的那些说书人已然销声匿迹，而流言的传播却势不可挡。

    我们受苦，凭什么你们享乐？

    罪是你们犯的，凭什么我们受罚？

    一旦被某种舆论煽动，人们便会自发地将过错归咎于他人，矛盾需要宣泄点。

    ——而那些贵族就是最好的对象。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关。

    此时的龙幼婳并不知晓宫离鹤心中的忐忑。又或者，这一切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的确将大部分党羽都留给了京中的宫离鹤。在外人眼中，这是她作为一位濒死的暴君为爱侣所织就的嫁衣。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是一场以命相博的豪赌，疯子不会在乎自己的身前身后名，她只在乎、只想赌她龙幼婳，能否从深渊中，拽出一个支离破碎的灵魂。

    她会将一切悉数奉上，令那美好脆弱的神灵成为天地芸芸众生的唯一教皇。

    这当然不是龙幼婳厌弃手中权柄的表现，也不是对宫离鹤的心怀愧疚而有所补偿。只是成王败寇罢了。

    这仅仅是个蠢系统玩的小把戏，是虚幻而非真实。龙幼婳只要通关就足够了。

    束在宫离鹤身上的绳子的另一端永远握在龙幼婳的手中，无论掌心是否血肉模糊，她也会将之拽下云端。

    毕竟冷血与疯狂铸就的人，信任的可只有自己。

    边关消息闭塞，身处军营的龙幼婳自然也不曾知道，她的圣女大人会因为“想要一个回答”这样的理由而千里迢迢来到战火飘摇的边关。

    圣女大人将要亲自为驻守的将士祈福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却不会传入龙幼婳的耳中。

    所以，当她因蛊虫的再一次反噬，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时，隔着朦胧的帷幔，用余光瞥见一抹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