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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6:有蛇纹身的女孩 (第2/11页)
令,把他的尸体掘出再燃为灰烬。 而任谁都可以看出路德维希.贝克的躯壳已然在火中烧得干干净净,只有灵魂被摆在相隔甚远的班德勒街,用一种相当诡谲的角度坐视他们起事失败。只是那个曾使他在最后一刻归于灭亡的劫难却只是受到轻微的烧伤与碰伤,而他似乎想到这个就无法忍受,虽然他此时坐在椅子上,十指在眼前搭成桥,此时他想极力掩饰那种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战栗,只是因为光线昏暗,他的眼皮凹陷进去,仿佛充斥着黑色焦油的深井,好像连五官都已经被焚烧得干枯破碎,当他把目光慢慢投向桌前时,他才露出今天我们看见他时唯一的一个笑容,明明他的眼睛是那么的阴沉沉,他的嘴角却相当违和的往上勾,组合在一起时,则使他的面容变形模糊为一道鬼影。 我们就这么看着路德维希.贝克缓缓站起身,那席笔挺的国防灰军装在他身上灰漆漆的,没有人问他为什么穿全副军装,当他解下那柄军刀放在桌上时,反而像交代遗物,连皮革质的刀柄都因为他手掌的再三摩挲也被浸得极其凛冽,当我也把视线转移到桌前时,却不由得心猛的一沉,但为了掩饰住内心的忐忑与惶恐,我还是垂下了头。 而后他往我们脸上看了一眼,仿佛是要再次确定没有人临阵脱逃,可以说现在这里的人都已经死过一回,排除掉忽冷忽热,不能完全算数的观望者,再排除掉观看风色,见风使舵的中立派,现在留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屈指可数,但上辈子的惨痛经历应该足以排除我们这些人内心中曾存在的摇摆不定,我认为我不会对她的处理再有异议,杀掉她不仅是拯救德国,也是唯一拯救我们自己的机会。 但就个人而言,当这个机会就摆在我眼前时,我却完全的不知所措了,在第一眼接触到桌上那具被红毯子包裹起来的人形时,我还以为她死了,政变已经成功,但毯下的轻轻起伏却令我惊疑不定,此时还能闻到她身上独特的湿冷的花瓣香气和皮肤上残留的硫磺味道,那似乎是上校把她带出拉斯滕堡的元首大本营时无意间留下与擦过的,在我忍不住去求证威胁是否真的解除的时候,路德维希.贝克却做了个手势让我们落座。 也许是我太心急了,当我们一个个拉开椅子坐在桌前时,我还在忍不住思考他带着的那把军刀的用途,显然那并不是只是发挥装饰作用的配饰,或许他是想自己来结果她,而我认为弑君在这种情况下,是可以接受或者允许发生的,只要她一死,缠在我们脖颈上的绞索立刻就会落地。 此时也没有狂欢,没有饮酒,寂静得仿佛要参加一场葬礼,随着路德维希.贝克去一点点掀开那盖在桌上的红毯子,虽然已经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我还是不可置信地蹙眉,我听见有人发出惊疑不定的抽气声,不知是因为她作为元首施加在我们身上的压力还是没有消散,还是因为看到她毫发无损所以产生了自我怀疑,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打算,但在看到她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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