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艰苦旅途 (第2/2页)

己手腕上铐的锁链一直浅浅藏在袖下，一动就容易露出。

    不像他们，打扮破烂，一脸乌黑，不合身的宽大衣服挡住锁链，不说只当是小乞丐，所以才能保全。

    苏莺莺羞涩笑了笑，感激他的解释和提醒。

    美人笑靥，少年看了像被吓到一样，“哼”一声转过了头，让人看不清脸色。

    “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要发配回吉州的？”

    大概是苏莺莺的友善态度终于感化二人，少年犹豫，小的那个已经抢先道：“我们是……哎呦。”

    少年拧了他一下，那小的立刻不说了，少年反问：“你是因为什么犯事的？”

    苏莺莺语塞。

    这、这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说她是因为跟男人通奸？

    面对一大一小两个少年澄澈明亮的目光，苏莺莺只觉得臊到耳根子都红了，局促地低下头。

    少年慢慢移开眼神，哼唧道：“自己都不敢说，凭什么来问我……”

    出城的路更偏僻，苏莺莺随手捏了两抹泥在脸上，犹豫要不要在地上滚一滚。

    但想到多日风餐露宿，出了官道才能坐上马车进城休息，现在弄脏，需要忍受多日，还是出城再说吧。

    沉默度过一日，中途只是吃些饼，苏莺莺好些，她有两菜一饭，虽然只是路边小饭馆，但已比在馆子门口眼巴巴望着她的那两个少年好上许多。

    她悄悄把馒头从中间掰开，塞了一大堆肉，出去偷偷带给那两个人。

    少年瞪着馒头，死死做心理斗争，小的那个忍不住一口咬下，最后两人狼吞虎咽分食完了。

    吃了她的东西，对着她也不态度那么差，聊几句，她知道一人叫“阿偌”，一人叫“小茅”，在前方岔路口就是要去到州界官路上，他们即将分离。

    短暂相处中，三人总算气氛温馨一些，在下车告别时候还多了几分同患难的真情。

    苏莺莺爬下板车，背后穿来嘈杂车轮马蹄响。

    她的是一辆简朴马车，已停在路边，自顾自走着，却发现那几个狱卒停下，立于一旁，不敢挡道。

    回身看去，路过的这批队伍和马车前后皆有随从，他们孔武有力，普通打扮却露出脚底一双官靴，原来是本地的官员便衣出行。

    苏莺莺正要退后退让，驾车之人却看到她，转身朝马车内的人说了什么。

    “吁……”

    一行人停下，车帘微动，在只有苏莺莺看到的角度，车中男子露出温和关切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