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 (第2/5页)

上前一步，恭敬地垂下頭。

    「主人。」

    父親李霆的目光在我身上停駐，那眼神裡沒有一絲父愛的溫暖，反而像是藝術家在欣賞即將完成的傑作，帶著佔有與期待的笑意。他的視線給予了無聲的許可，那條冰冷的觸手瞬間變得大膽起來，它不再只是遊移，而是輕柔地、探索性地舔舐著我最敏感的內側肌膚，帶來一陣陣讓我羞恥的酥麻。

    「藥兒，我看，管家很關心妳。」

    母親早就過世了，這個家裡，父親的話就是唯一的準則。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餐桌上每個人的耳中。大哥李柏然溫柔的笑意更深了，他彷彿很享受我此刻的無措，姐夫陸昱辰則毫不掩飾他眼中病態的興味，那種想要看到我哭泣崩潰的慾望。

    「管家說妳最近常常做惡夢，需要人安撫才能入睡。」

    大姐李欣輕笑一聲，她漫不經心地用紅指甲劃過酒杯的杯口，發出刺耳的聲響。她享受著我漸漸蒼白的臉色，彷彿我的痛苦就是她最棒的娛樂。妹夫蕭曜安陽光燦爛的臉上依舊掛著無害的笑容，但他的眼神卻像是在狩獵，鎖定著獵物的一舉一動。

    「今晚就讓凌澈去我房間吧，他有辦法讓我睡個好覺。」

    父親李霆做出了宣判，他乾脆利落地宣布了我的命運，語氣平淡得像是在決定晚餐的菜色。凌澈依舊低著頭，但如果我能看見他的表情，會發現他的嘴角正挂著一抹充滿了期待與伺候主人玩具的忠犬笑容。

    晚餐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李霆的話語如同最終的審判，為今晚畫上了句點。家人們紛紛起身，臉上帶著各異的表情，有玩味、有期待、也有冰冷的興味。李欣走過我身邊時，高跟鞋的鞋尖故意輕輕踢了我的小腿一下，隨後在一聲輕笑中離開。陸昱辰和蕭曜安的視線像黏在我身上，直到我轉身走上樓梯都沒有移開。

    「凌澈。」

    李霆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平穩但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我僵在樓梯的半中央，不敢回頭。管家凌澈早已恭敬地垂首站在李霆身側，像一個隨時待命的影子。

    「好好『照顧』小姐。」

    那兩個字被說得意味深長，凌澈抬起頭，第一次直視著我的方向，那雙平日謙卑的眸子此刻閃爍著熾熱的、屬於掠食者的光芒。他對著李霆深深一鞠躬，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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