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 (第4/4页)

乎贪婪的渴望。我记得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肩膀，然后是他的背，感受着那些因为运动而变得结实的肌肉线条，感受着它们如何在我指尖下紧绷、颤抖。

    我记得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的山顶显得格外清晰。记得空气触碰到皮肤时那一瞬间的颤栗，然后很快就被他的体温驱散。记得他问我的时候，声音抖得厉害，像是用尽全部力气在克制。

    我不记得后面是怎么度过那段时间的。只记得抓着他的背，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只记得他一直在说对不起，却又无法停止。只记得帐篷里的温度高得可怕，我们的呼吸、那些压抑的声音，全都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我要去了……"

    “嗯……”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而我只是伏在他的身上，感受高言在我体内停不住抽动与温热的喷射，羞耻和渴望交织在一起，让我根本无法思考。如果我此时抬眼看他，就会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不安，和更深的欲望。

    时间失去了意义。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一切终于平息下来的时候，我躺在他怀里，感觉自己像是被掏空了。全身的肌肉都在发软，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没有充满快感的填充后下体只剩下隐隐作痛，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高言紧紧抱着我，脸埋在我的颈窝里，呼吸还很急促。他的手在我背上轻轻抚摸，那个动作很温柔，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李洛..."   他的声音很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对不起。"   他又说，吻了吻我的额头，"对不起，我应该...我应该更温柔一点的。"

    "没事..."   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虽然那声音听起来完全不像是我的，"我...我没事。"

    高言抬起头看着我，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很亮，里面有心疼，有怜惜，还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深情。他抬手想要摸我的脸，手指触碰到我脸颊的时候却又停住了，仿佛我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你..."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把我搂得更紧，"你睡一会吧，我陪着你。"

    我点点头，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声就在耳边，还是很快，但已经逐渐平稳下来。那个声音很有节奏，在这个安静的夜里，竟然有种莫名的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