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3/4页)
今大景弊政已久,若只求稳,而不动筋骨,怕是难逃‘器盈’之危。” 她这番话,既是引用旧日教导以示亲近,又巧妙地指出姜宜安“求稳”的弊端——容易错过良机。 姜宜安的眼神着久违的欣赏,但很快又被疑惑取代。 “此言有理。”姜宜安放下茶盏,语气认真了三分,“这些见解,锋利而精准。这绝非你从前的模样。”她向前倾身,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上位者的试探。 姜宜安的话,一针见血,直指洛舒窈最大的筹码和秘密。 她已非原先那位纨绔千金洛舒窈。 洛舒窈坦然迎上她的目光,语气冷静而坚定:“殿下,舒窈心中所求,从未变过——唯有天下太平,施展所学。” 她突然话锋一转: “孤不求你效忠,只需……在必要时,说一句对孤有利的话。” 她端着茶的动作毫无侵略性,却像一只看似温和、实则吞人的白狐。 “你能做到吗?” 温舒窈缓缓行礼——不卑不亢。 “臣女无不从命。” 话虽如此,却含糊不清。 ——既答应,又没有真正承诺。 姜宜安盯着她,忽而轻笑:“你是在敷衍孤。” 温舒窈:“臣女不敢。” “你就是在敷衍。” 大皇女却不怒,反而眼神更深,“但孤喜欢你这种敷衍。” 她放下茶盏,语气轻得像风: “因为只要你还在敷衍……你就还在孤手里。” 温舒窈心底微微一寒。 这是极清醒的政治判断。 姜宜安站起身,亲自替洛舒窈理了理肩头那缕被风吹乱的丝带,指尖温柔得像在抚一朵易碎的雪花,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你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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