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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爱你是个女人,恨你精神男人 (第3/4页)
男性打转的嗡嗡蝇虫。 她面目模糊,毫无魅力;她作恶粗鄙,毫无深度;她不存在任何值得共情的过往,也不具备任何可被理解的动机。 她从来不是一个“人”,她只是一具被精心设计的靶子,一个被推上火刑架的“女巫”。 这个“女巫”愚蠢又恶毒,坏得毫无缘由,仿佛天生卑贱。 她永远无法成为那个高贵的“邪神”——真正的恶魔是男性,高高在上,充满魅力,他的恶是宏大的、哲学性的;而女巫,不过是恶魔的仆从,是一切错误的替罪羊,是瘟疫与灾害无聊又粗暴的元凶。 通过这样的塑造,一种隐秘的厌女症便被安全地释放了。 “她们”——那些举着火把的观众,可以在这里毫无负担地宣泄对同性的最大恶意。 因为当“她们”共同唾弃一个被预设为“绝对之恶”的女性时,“她们”便结成了“正义”的同盟。 “我骂她,不是厌女,而是替天行道。” 这套古老的猎巫逻辑,在当代叙事中换上了新装。 它巧妙地构建了一个道德豁免区:那个被踩在脚下的女配,活该被千万人践踏。 她不被允许拥有“魅力反派”的尊严,她从诞生之初,就只是一个供人泄愤的沙袋,一个被允许尽情施暴的物件。 于是,对具体女性的凌虐,被包装成了集体的正义狂欢。 “她们”在咒骂那个空洞的她时,完美地回避了对自身、对整个结构性的厌女情绪的审视——我们不过是在审判一个天生有罪的女巫,不是吗? 在这里,恨女被包装成正义,仇女被美化为审判。 她不是一个人物,而是一面镜子——映照出创作背后,那一双双乐于撕裂同类、却自以为站在道德高地上的手。 阻碍被踏平,污点被清除。 于是,故事内,天真的女同学们为男人们冲破世俗的枷锁而感动流泪;故事外,成千上万的女性读者为他们终成眷属喜极而泣。 “她们”为攻的“清醒”喝彩,为受的“痴情”心碎。在评论区刷满“攻受99”的祝福,并为这场精心编排的仇女盛宴,献上自己最真诚的掌声。 何等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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